《Ordinary Life.》(Hun中心,Tiger Claw視角.)

※話說自從12版Steranko、Anton、還有韓哥陸續出場,史爹陣營可以吐槽的梗簡直就滿到爆棚了......隨便腦補都是洋洋灑灑,反派陣營如此歡脫不自重是對的嗎(深沉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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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Hun的奇葩,TigerClaw也是日後,經由口耳相傳所得知。

這位華裔年輕人之出身,其實是上海堂口當家的私生子。老爺子身邊總不缺女人,從長三書寓玩到大世界舞女,從頭到尾,從沒鬧清自己是在牛年馬月、跟哪家張三李四,制造出這個小畜生。然而小畜生歸小畜生,心卻很大,從老爺子底下一票私生子中脫穎而出,還能在本家里插科打諢、鞠躬哈腰賠小心、各種俯首貼耳,裝乖賣俏直至鬥垮嫡出繼承人。但鬥垮繼承人也還不是最奇葩的;最奇葩的還是他連老爹都鬥,活生生鬥臭也不眨一下眼睛。據說韓老爹當年死不瞑目,小韓少爺最後將他釘木輪上,當成人體俄羅斯轉槃;邊嚼菸絲邊開槍、桌上開著廣東十三張麻將。要是胡牌就扣板機,不拘打中身上哪裡,說是給老人家吃紅。老爹斷氣時,他感慨一聲、萬千無奈。

當時他說:坑爹啊,我還缺個四筒。
他打牌時喜歡將子彈說成筒子。
缺四筒怎麼辦?可見手氣轉背,他操起槍,一口氣朝老爹的腦門,打出四個子彈。腦袋被開成漿糊,紅紅白白很是喜氣,他覺得自己又能搬風了。於是坐回去,慢條斯理繼續打。

他接下來的手氣非常好,連贏好幾台。
這世道總歸他當家了。

老爺子至死都搞不清楚:他究竟哪裡得罪這小畜生。就如他從頭到尾沒理清小畜生的娘到底是圓是扁、是南方黑裡俏的糖醋排骨還是上海粉蒸肉、姓氏到底念成Hun還是Huen、是舞女還是交際花,或者根本只是個斜刺裡沖出來的良家婦女。

「我母親是個,美人。」Hun有次提起時,是用粵語說的,幾乎是深情款款的樣貌:「我冠母姓。」

估計他這輩子也從來不曾意識到父親的存在,老人家之於他,就是種方便,像凌步霄漢的雲梯;中國神話裡,齊天大聖的觔斗雲。并且梯子斷掉就找新梯子、搭時勢順風車又吹一朵觔斗云,人死如燈滅,實在沒啥好痛惜。

然而某年某月,這華裔年輕人偶然聽說:過去的Bradford,也如自己一般,將親生老爹親手收拾乾淨。這令年輕人心底,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天涯何處覓知音的感觸。故此,某天他來到腳幫據點開會時,便親親熱熱地遛達過去。

隔著墨鏡,Hun細細相看對方的小狗眼,神情很是懇切、態度掏心掏肺:啊,你老爹當年好?你不容易啊,這麼出息是要幹大事業的。所以別人不敢我們都敢,天涯何處不相逢啊。來來來,搭個手,咱們以後可有話聊了,跟我說說你當年怎麼混,嗯?

事出突然,Bradford只能僵硬地讓對方拉住自己的爪子,極其親香又套近乎—他當年被迫結果親生老爹,著實不得已,是為了讓後者求得解脫。日子長久了,他自己從來不提,別人也心照不宣。然而如今,Hun似乎將此事,當一件值得奮鬥的人生目標,詳加討論,還沒有絲毫諷刺意味。這讓他笑也不是、不笑也不是,乾脆不作反應比較安全,反正臉上長一圈毛估計也看不出。

正在此刻,旁觀已久的TigerClaw,終於認定Hun不愧是妥妥的奇葩:一個人若還能炫耀自己的心狠,其實都還不算真正心狠。直到他將心狠看作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時,那種心狠便是真正渾然天成、已臻化境了。






-Fin.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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